Fetter_With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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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舟【方王】

嘛,应该算古风的奇怪设定【抹脸】

虽然是按照 @四千筒 点的少年游开的脑洞,但是浪起来完全收不住偏题无比远_(:з」∠)_

为了收住而神跳跃了很多内容有看不懂的小伙伴可以留言【【【

反正是个谜之HE……

短篇一发完√

大概还是有OOC【土下座】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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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谦遇见王杰希,是在此岸边。

 

七年前的那场瘟疫,一身污浊破烂的少年跌跌撞撞地从被大火与浓烟淹没的村里逃了出来,正倒在这最近的水源边。也不管那河水是否也受了瘟疫的污染,低头便喝,清凉却算不上清甜的水被大口大口地灌入王杰希被黑烟考得近乎失声的咽喉,灌到近乎一口气上不来少年才扬起面颊,抬手狠狠地擦了一把沾染了尘灰焦炭的面颊,深深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还想跑得更远点,缺在淌着河水逆流跑了两步后跌入了水中,不算太湍急的河水漫过身体,拍过头顶,王杰希却觉得那感觉并不坏,虽然,从口鼻里呛进去的水让他无法呼吸,却至少,至少要比在村子里床榻上被人为所放的火鼓起的滚滚浓烟给活活扼死来得好……

“喂,喂,你醒醒!”有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直响,似乎还夹着这什么人的话语听不真切。

 

“咳、咳……噗”喉头有什么噎着一般,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口,苦味与中药特殊的味道一并冲进了鼻腔,王杰希惊得大张开了眼睛,让正托着自个儿喂药的人惊了一惊,右手勺子里的药洒了半勺在被褥上不说,王杰希惊醒时从口中吐出的药正喷在那人的衣襟间。

“啧,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安生呢!”眼前的人皱了眉,清秀却不失英气的一张面庞带上了些愠怒,“之前整叫你叫不醒,帮你清理身子还抓了我满手伤,现在喂个药倒是醒过来了,得,弄我一身湿。”人很嫌弃似地扯了扯前襟,起身前却不忘扶着王杰希躺下,“你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我……”王杰希看着那人匆匆向外边去的背影,想说什么,却听到人开关门间传来一句,“你什么你,病人就给我好好躺着。”

其实看起来不过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罢了,却这样教训自己。王杰希被人没头没尾地训斥着默默抿了下唇,闭了眼思考要不要在人回来后道出刚刚没有出口的谢,口腔里还有药的苦味,他知道是这人救了自己——那么无论如何,都是该道谢的了……

 

方士谦回来的时候,王杰希已经爬起来自己把床边放着的药喝完了。

他看着这个被自己从河岸边半拖半背拉扯回来,奄奄一息的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喂,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吗。”他拉过此前自己坐的椅子坐下,二话不说拉过少年精瘦的腕子探脉。明明刚刚还在气头上似的,一摸上人的腕子便连眉眼间的浮躁都消失不见了,只是微微眯着眼,侧着头,其间仔细的神情颇有些大家风范。

为人切过脉后的方士谦似乎定了神,也没有继续要求王杰希躺下,就那么将手中的手腕压到了被子下面又为人掩好了背角。“你是谁,打哪儿来?”怎么会受这般苦。他问,眼神死死地盯着王杰希那双明明是孩童却偏如老人般古井无波的大小眼。

“我叫王杰希,从……西边来。”王杰希与眼前的人四目相对,不避不闪,他早已习惯了他人的目光,只是想到自己落入河中失去知觉前的事也不禁心生摇曳目光微闪。

他的神色皆落在方士谦眼中,这半吊子的回答明显让方士谦不甚开心,“你顺流而下半溺亡在河岸边,不问你我也知道这河上游自然是西边,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他顿了一顿看王杰希未有什么大反应,“我知道你落得这样的境地自然是有你的苦楚,可是有什么是不能说出来让人分担的呢?”方士谦学着师傅开导人的口吻对王杰希说,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见王杰希还是不语,方士谦终究只是抬手拍了拍人在被子下的手继续说,“我叫方士谦,师傅是这边镇子上微草堂的医生,上来山上采药的时候正好在河岸边捡到了你,我就把你带到这采药人在山上的临时居所来了,可费了我好大的劲儿呢。”方士谦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将人扛在背上又拉又扯的样子,看到王杰希对自己的行为完全不为所动就泄了气似的放下了手,又赌气似的用力拍了拍人身边的床铺,“所以啊,在医治期间你一定要听我的!快躺下!”

王杰希终归是个孩子,其实早就被人这么神转折唬得一愣一愣的,被人扶着躺下了才将早就到了嘴边的话说了出来,“谢谢。”

听到人这么说方士谦终于轻轻勾起嘴角,说了那句他很久很久以前在师傅那儿学医就想说的台词:“医者仁心。”

 

“林大夫……我可以跟您,学医吗?”

王杰希醒来的第三天,两人所住的木屋终归是因为方士谦采药迟迟未归而被敲响,带着温文微笑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口,方士谦喊他“师傅”。

林杰上山来寻几日未归的方士谦,听了方士谦的叙述后便拉过其实已经能下床活动,却被方士谦三令五申“躺好”的王杰希又望闻问切了一番。他道这孩子已无大碍,要修养也不该留在这深山老林旁,要带两个孩子一起回去微草堂。临离开前王杰希跟在他身边跟得紧,拉着他的衣袖,一字一句的问。

 

后来王杰希留在了微草堂,说是做学徒,在林杰的书房里看得却不仅仅是医书。

他偶尔会喊方士谦“师兄”,跟着他一起山上采药,认识书上看到却不见真章的中草药,更多的时候却是读书写字,写些风雅或是仕途上的文章。

 

三年后的方士谦已经开始在堂前坐诊了,王杰希还是在后堂读书。彼时他们都已经褪去了少年的形骸,却还免不了些许青涩。方士谦总是骂骂咧咧地说王杰希本末倒置,却还是带着明目或是补神的食膳去敲他的门。

他知道王杰希终归是要走的,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来自三年前那个因为瘟疫而被焚烧的村子,自然知道他想要学医的用意,更能理解他转而想要走向仕途的心思。但他还是要说他,说他不务正业,说他不思进取,然后将在书房里秉烛夜读的人拉扯着到山上去,假借采药之名带着人放松身心。他对着山水吟诗作赋,他指着身边的花花草草要跟他温习药性药理。也许思绪大相径庭,但他喜欢那人在身边的感觉。

“师兄,我要走了。”翩翩青年神色淡然,大小略微不一的双眼望着方士谦的双眼,缓缓道。

“走,你能走去哪儿?”彼时他们正在那山中的河岸边,方士谦就那么指着那因前两日下了雨而略显湍急的河水与王杰希对视,“逆着这河水再回到你那早就不存在的村子里去吗?”他明知故问,眼底的愠意像是从未时过境迁。

“师兄!”王杰希眉头微皱,近了一步想要解释,又觉得和眼前的人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被焚毁的家园一直是他心头的痛,他不能忍受别人对那生他养他的地方的半句不敬。方士谦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你走,你走罢!”方士谦推了他一把,却是没用力,略高半头的自己反倒是后退了一步与王杰希拉开了距离,“微草堂救你养你,你却一心一意要为了那个早就化为灰烬的地方努力。”方士谦说这话时故意不去提救王杰希的是自己这事实,“你走罢,去江南,去帝京,”去可以为你逝去的家乡鸣冤翻案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方士谦说完这话后便甩袖背过了身子,王杰希看着人的背影无言,对着他深鞠一躬后转头离开了那河岸。

 

王杰希离开方士谦,是彼岸边。

 

次日他乘上去金陵的船,乌蓬的小船是微草堂自家运送药品常用的,他站在船边与镇上的旧人挥手道别,自然是没有在送别的人群里看到方士谦的身影。坐下时他的手扶着船沿,拇指划过木头的表面,似乎有什么痕迹自成方圆。低头细看,却是被刻在上面的自己的名字。

他不解,随即了然。

像是刻舟求剑,有人在要失去自己的地方,做了记号,当真可笑。然而他笑不出来。深吸了一口气仰面长叹,像是怕三年来都未曾落下的泪会夺眶而出一般。

但是他知道,此去经年,他不会回来了,有人不许他再回来。

 

又过了四年,帝京开了一家医馆,叫做微草堂,门面坐堂的大夫很是随性,依着性子时不时出现在堂前听诊,平日里全靠一干明明该出了师却还没法被挂上号的学徒们打理。只是堂子却仍旧开得极好,有传言说是因为这儿受着刑部尚书的恩泽,但更多的人还是夸耀那大夫以及学徒们——妙手仁心。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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